豆腐烧

数不清了。

鬼事一

陈三六xBill


还是能写到哪儿写到哪儿,每次字数不定吧嘤。


鬼事一


陈三六是个书生。


书生,往往最易撞到鬼魅精魄。


阿碧也记不太清楚自己是怎么死的了。只是总归是个有所执念之人,一双眼波光盈盈,终究阴气森森,算不得美。长长的红纱边裙从高高的檐角上垂坠下来,十指用蔻丹浸染的鲜红,一身媚流之气。一头黑发如吹散在宣纸上的墨,匀匀柔柔地铺成画儿。


阿碧,阿碧呀。


男人,怎么会取这样的名字呢。


陈三六因着大雨,一路躲藏到这小而破落的庭院来。木制的门闩一推就开,碎瓦残垣,杂草丛生,好不凄凉。门前一口早已干涸的井,瓢泼的雨水往里灌出几分假意的生机来,叮叮当当的,被掩盖在震天的雷雨声里。陈三六的伞已经破了,只能堪堪遮住半个身形,额角一缕刘海湿漉漉地贴着。


阿碧把脚尖翘起来,从房檐上,像一抹不甚跌落的纱巾,风流无比的飘坠下来。雨虽落,身上却分毫未湿,一张脸白的像纸,一双眼却很是明净,只站在庭院中央,那口井前,悄无声息地,只等小书生收了伞,抬起头来,无比惊吓的看他一眼,双眼瞪圆,连话都说不出来。


阿碧笑起来,倒是不女气的。只是双颊消瘦的厉害,齿间森白,边上还有个若隐若现的小獠牙,美艳是美艳,只不过也看起来渗人的紧,像下一刻就要剥去人皮,把小书生一口吃入腹中,连个骨头都不剩。


“我叫阿碧。死前是这座庭院的主人。”


阿碧分外不介意地说着。他面前是重重的一层雨幕,小书生狼狈地整个人蜷缩进墙角,不敢正眼看他,哆哆嗦嗦地回着:“在、在下……陈……陈三六……”


阿碧噗一声笑出来。


这小书生有趣的紧。


阿碧又站的近一些,去打量小书生半缩着脸。一张脸白生生的,被雨氤氲的湿了,双唇还泛着不自然的红,双眼因为惊吓紧紧闭着,只顾细细的发颤,嘴里念叨着些无用的东西。阿碧看着,忽然发觉这小书生的轮廓竟与那人有几分形似。


阿碧冷了脸,却狠不下心,到底只是虚张声势的挥了挥衣袖,嗓音在雨声激荡的夜空里,显得空灵又凉薄:“……走吧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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